我對門的老租客退房之后,住進(jìn)了一位女..
那年那天那晚,脫掉衣服抱緊嫂子
他們約定的周末很快到來。
初春。萬物復(fù)蘇。陽光水洗過一樣干凈。
他們關(guān)掉手機,來到之前約定的地方。結(jié)婚七年,他們都忙著各自的事業(yè)。這個周末,要屬于他們自己一回。
也許,七年不是太長,而之于婚姻,終究不算短。過了這個周末,他們將好聚好散。
目的地在一個水面不小的湖,叫水庫比較合適。人們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:夢蝶湖。湖水清冽,拍打著岸上的巖石。巖石通體灰黑,接近水面的部分,卻白得透亮。
沒有什么游人,幾十條游船在白浪中左搖右晃,像醉漢開會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問,要不要坐船?
她臉上似乎要擠出一絲笑,終于沒有擠出來。她捋了捋被風(fēng)吹亂的頭發(fā),回了句,隨便。
她的這個回答,讓他很失望。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,對工作和生活都很認(rèn)真。從她此刻的語氣和表情中,他感到了什么叫冷漠。難道,他們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?一絲憂傷從胸腔里出發(fā),一直上升到大腦皮層。
他訂了一條船。工作人員告訴他,早去早回,下午有暴風(fēng)雨。
他抬頭看了看天,碧藍(lán),沒有一絲云彩。目光回到岸邊,嫂子正在錄制一個也許只屬于自己的視頻。
她把鏡頭拉近,再拉近,屏幕上顯現(xiàn)出一個模糊的小黑點。她自言自語地說,島,那里有個小島!
難得她能夠說句大聲的話,說明她多少有點興奮,或者激動。
他劃著只能容納兩個人的小船,向小黑點駛?cè)?。他叮囑她穿上救生衣,他自己卻沒穿。從她閃跳的目光里,他捕捉到了一丁點兒的柔情,這是一年多來不曾出現(xiàn)的。
小黑點由模糊變清晰,由小漸大,是個小島,不大,長滿了樹木,是什么樹,他說不清。沿著一條石徑往上,再沿著還算筆挺的樹干往上,星星點點的嫩芽點綴在枝頭上,昭示著一個季節(jié)的來臨。
石徑上落滿了半腐朽的樹葉,踩在上面,失去彈性,油膩地粘在腳上。轉(zhuǎn)彎的時候,她差點摔倒。他眼疾手快,一個跨步,上前扶住了她。再往上走,他想挎著她的胳膊,她甩手抽掉了,快走兩步,把他丟在后頭。
他尷尬地說,春花,還記得那次爬山嗎?她叫劉春花,但他省略了一個字,很長的日子里,他省略兩個字,叫她花。他幾次努力省略兩個字,話到嘴邊,卻咽了回去。
她回過頭看著他,努力回憶的樣子,好像在問,哪一次?
十年前在大學(xué)里,學(xué)校組織的一次爬山活動,他和她都參加了。那時,他比她高兩屆,互相不認(rèn)識。到了山頂?shù)臅r候,她崴了腳,四周沒有人。她掉下眼淚,一個疼,一個絕望,兩個交織在一塊兒。他突然從一個岔口出現(xiàn),好像上天派來的。他背她下了山,在車上久等的同學(xué)們都笑話他們,哎哎哎,演的哪一出?
他們一路走來,就是從那次爬山開始的。
她從一棵大樹的后面,露出半個身子,說,給我照張相好嗎?
還用問,當(dāng)然好。他在心里說。
她已經(jīng)擺好了姿勢,一頭秀發(fā)在風(fēng)中飄舞,白皙的面龐,兩根代表勝利的手指,呈V字形。
他腦袋里突然出現(xiàn)了另一幅畫面,她穿著孕婦服,肚子微微凸起,也是這般的笑容。三年前,她幸福甚至美滿的樣子,他記憶猶新。只是,那個小生命沒能留住,他們都很忙,忙到如今,她的小腹也沒能再凸起來。
她問,好了嗎?他打個激靈,回到現(xiàn)實,慌忙按下快門。
樹枝開始搖動起來,帶著舞步的節(jié)奏。樹干也在搖動,越來越亂的節(jié)奏。
鉛灰色的云彩,好像從湖面上跑出來,飛到了天上,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幕布。一道閃電,在雷聲的鼓動下,憤怒地撕裂,一個口子,接著一個口子。
他焦急地說,春花,我們趕緊回去,暴風(fēng)雨就要來了。
幾滴冰冷的大雨點落下來,砸在她的頭上,她不由自主地捂住頭。
風(fēng)裹著雨,雨攜著風(fēng),風(fēng)借雨勢,雨憑風(fēng)威,把整個湖面弄得山搖地動。
他們的小船,像一片即將腐朽的樹葉,在風(fēng)浪中顛簸。
他把自己的救生衣脫下來,命令她,穿上!快穿上!之后,他兩腳岔開,把搖晃的船體盡可能地穩(wěn)住再穩(wěn)住。
風(fēng)雨撲打過來,他跌倒了,又爬起來,再跌倒了,再爬起來。
她蜷曲在小小的船艙里。在他的胯下,有水粗野地?fù)溥M(jìn)來,再放肆地滾出去。
在他最后一絲氣力將要耗盡的時候,救生艇到了。
賓館里,他們沖了熱水澡,空調(diào)溫度調(diào)到最高。
她還在發(fā)抖。冷。驚恐。害怕。
他抱住她。別怕,我在。
她偎在他的懷里。我想要個孩子。
他把她抱得更緊了,甚至讓她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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